有些人已经在谈论“奥巴马主义”。另一些人感觉到一切可能以悲剧收场,把他比作着手改变共产主义形象最终却摧毁了共产主义本身的戈尔巴乔夫。不过,有一点是不争的事实。奥巴马给这个国家的外交政策留下了新印记——而且比戈尔巴乔夫快得多。
戈尔巴乔夫是在1986年、他上任18个月后才真正启动了“新思维”和改革。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还要再过一周奥巴马上任才满百天,而他的行事方法在各个领域已是显而易见。伊朗、古巴、俄罗斯、委内瑞拉,还有欧洲……变化的速度和范围令人吃惊。
事实上,就风格而言,“奥巴马主义”已经诞生:表现得能和前任有多不一样就多不一样。
第44任总统上个月首次访问欧洲时说:“我来是为了倾听。”此行他参加了20国集团峰会和北约峰会,以前美国在这些论坛中总是试图制订法则。倾听从不是布什的特点。
在很大程度上,这种更加谦恭的做法反映出奥巴马不同寻常的背景。他是第一位来自少数族裔的总统,第一位曾在另一个国家(而且是穆斯林国家印尼)居住过的总统,他能够本能地理解其他国家对美国的看法,这是任何前任都无法企及的。
但这种做法也反映出奥巴马的个性。现实主义是他的特征,据说也是他在周围的人身上最珍视的品性。
上周末的美洲国家峰会是奥巴马的现实主义的又一个绝佳例证。他与查韦斯的会晤激起了国内右翼人士愤怒的咆哮。他指出,委内瑞拉的国防预算“可能是美国的 1/600”。因此,“我和查韦斯先生握握手或礼貌交谈,不太可能造成危及美国战略利益的后果”。这是典型的奥巴马语言,冷静而略带嘲讽。其潜台词或许是:我们大家怎么就不能成熟点呢?
但成熟并非易事。就连许多共和党人也承认,布什“要么和我们一边,要么与我们为敌”的单边主义做法造成了反效果。然而,往另一个方向走太远可能被视为软弱的迹象。这正是戈尔巴乔夫的错误。苏联第一次有了一位并不令人生畏的领导人。他自己的公民为此鄙夷他;附庸国则欢呼雀跃,挣脱了苏联的控制。
美国当然没有建立在恐惧基础上的专制政府。但即便如此,承认错误与认为美国在某种程度上“优于”其他国家的普遍看法相冲突。历史上的强国很少有乐于为自身行为道歉者。美国也不例外。更重要(也更切合实际)的是,奥巴马的策略可能不起作用。
正如帕默斯顿勋爵所指出的,国家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外国可能赞赏奥巴马,但它们不会因此无视自己的利 益——反之亦然。与无论敌友改善关系是件好事。但当心平气和说理的奥巴马主义与美国国家利益撞车时,会发生什么情况?
【美联社华盛顿4月20日电】奥巴马总统出访时激怒了一头公牛。这头公牛就是对美国不会在与其他国家——无论是盟友还是敌人——交往中犯错的深刻信仰。
他这么做在国内外都冒了很大风险,而其目标即便会实现,也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总统高级顾问戴维·阿克塞尔罗德这样解释总统的战略:“你播种、培育、然后收获。假以时日,在这里播下的种子会变得价值非凡。”
类似的做法在历史上都不是很成功。奥巴马改变美国在全球形象的锐意努力,让人想起了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对重新结盟的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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